毛姆作品中的情爱伦理观

发布时间:2019-09-23 17:58
绪论

 

一、毛姆的小说创作和情爱主题 纵观毛姆一生创作,可以说基本上都围绕着婚姻、情感、欲望的主题展开描写,塑造了一大批形形色色的男女人物形象,而且大多都是置身于不幸和痛苦之中。他的作品有的描述了情爱的无常,来去倏忽的情爱让主人公受尽情欲的牵引,使自己的人生经磨历劫,然而却在欲望即将满足的一刻突然顿悟,失去兴趣,如《人性的枷锁》、《克雷杜克夫人》等;有的描写了男女主人公在不幸的婚姻中互相折磨,夫妻之间反目成仇,最终导致杀身之结果,如《赴宴之前》、《面纱》等;有的是写放荡女性勾引已婚男子,造成对方家庭破裂,自己也差点身败名裂或不幸身亡,如《别墅之夜》、《兰贝斯的丽莎》等;有的写非婚姻中的男女情感纠葛,如讲述主仆之间复杂感情的《宝贝》、讲述中年女演员及其年轻崇拜者之间感情纠葛的《剧院风情》等等。在这些丰富多样的男女纠葛中,毛姆细致地描绘出男女两性之间由于欲望、隔膜和欺骗所带来的种种矛盾冲突,或者隐蔽或者明晰地表达着自己在道德伦理角度的态度,有责备和批评,甚至还有诅咒,也有原谅和理解,直至欣赏和赞赏。毛姆年轻时受易卜生的影响,在情爱的纠葛中加入了自己严肃的思考,力求在情爱的描述中探索道德责任和社会责任。因此他的小说从某种程度上以对情爱的考量反映了英国的社会情况,同时也反映了作者本人的伦理倾向。他所感兴趣的“是人性的震撼人心的真实和奇特,是人性深邃和强烈的自我完善的能力。 他总是怀着不可遏止的好奇心挖掘人心中细小的隐秘,怀着惊喜赞美黑暗灵魂中的人性之光。” 因此毛姆将视线转入到人类最为野性、原始和私密的情爱生活当中,通过对情爱过程的探究,从中体味情爱中暴露出的最为真实的人性景况。 ...........................

 

二、国内外研究现状

 

1、国内研究现状 1929年第20卷第8期的《小说月报》刊登了赵景深的文章《二十年来的英国小说》,首次介绍了毛姆的生平与创作,之后在三、四十年代之间,毛姆的作品逐渐被引进和介绍,一些小说的中译本相继面世,同时,毛姆的许多散文也被选入当时的大学英语教材。需要说明的是,这一阶段学术界对毛姆的关注主要有两种方式:一是译作的前言,二是报刊的评论。 对毛姆作品的重视始于20世纪80年代,从那时开始他的作品被大量译成中文。1981年,外国文学社出版了傅惟慈翻译的《月亮与六便士》。1982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发行了周煦良翻译的《刀锋》。1988年,刘宪之翻译了毛姆的中篇小说《彩色的面纱》。1997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再版了一套毛姆主要的长篇小说选集,将俞亢咏翻译的《剧院风情》收录其中。1999年上海三联出版社出版了刘文荣翻译的《毛姆读书随笔》。进入21世纪之后,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毛姆的一些文艺著作,如2008年由李锋翻译的《巨匠与杰作》和2011年由陈德志和陈星翻译的《作家笔记》。 国内对毛姆作品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他的小说上,大概有这么几个方面: 一是对毛姆作品中的思想内涵的研究。这一类文章较多,也最为传统。有对毛姆作品中的“厌女症”进行分析的,如2005年大连外国语学院马卓的硕士学位论文《毛姆的反女性倾向》,从“女性形象批评”这一视角入手,结合毛姆的社会历史和个人经历,揭示了其潜在的“厌女”倾向;有对毛姆小说中的现代性进行探讨的,如2007年华中师范大学吴亮的硕士学位论文《毛姆小说中的人生悖论和精神救赎》,站在理想与现实的层面上,分析了其在创作中探求存在价值的变化过程;有对毛姆自身的婚恋观进行研究的。 ............................

 

第一章情爱视角下的女性伦理观

 

毛姆在自己近半个世纪的写作生涯中创造出了一系列丰富多彩的人物形象,其中女性占据了独特的位置。“情爱”是毛姆偏爱的创作主题,因此他笔下出现了一大批处于情爱关系中的女性形象。由于毛姆塑造的女性大都“漂亮、虚荣、轻浮、爱撒谎、不忠实而且无所顾忌”,在情爱关系中大多耽于肉欲,不顾世俗和道德的约束,几乎是放肆地追求自己的身体欲望,而且也不具备传统意义上的母性,因此不少评论家都对毛姆的女性观持批评态度,有的评论家还认为毛姆具有强烈的“厌女”情结。纽约精神分析学家利奥波德·贝拉克就曾指出毛姆有着很强的反妇女倾向。 曾经有读者写信给毛姆,请他解释一下为什么他笔下的女人“如此肆无忌惮和残忍”,对此毛姆回应说:“我那一代的普通女人既没有其母、也没有她女儿的长处。她是一个被解放的农奴却并不理解自由的环境。她受到的教育很差。她已经不再是管家婆,然而她还没有成为伴侣....” 结合毛姆的解释,再细读他的作品,我们不难发现,毛姆并非有“厌女”情结,他只是以作家特有的敏锐捕捉着他所处时代女性在伦理问题上的变化:一是女性不安于室,开始主动追求自身欲望的满足;二是因个人主义张扬,母性遭遇旁落。本章通过梳理毛姆对于这两大变化在作品中所彰显出的态度,试图展现其 暗含的女性伦理观。

 

第一节道德失范下的“放荡”女性 从19世纪中期到20世纪初期,英国出现女权运动的第一次浪潮。受时代等因素的影响,许多作家开始关注女性的情爱问题,有些作家将这一问题的探讨深入到了性方面,如哈代、劳伦斯等,都在自己的作品中反映了对女性性态度的关注。毛姆的小说对此也有所反映。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毛姆在作品中塑造了一系列“放荡”的女性形象,她们大部分在情爱关系中扮演了“背叛者”的角色。 ........................

 

第二节  人本关怀中的“纵欲”与“作乐”  随着维多利亚时代的结束,英国步入了爱德华时代,这一时代“是理智的时代与忧心忡忡的时代之间的短暂间歇。”维多利亚时代固有的道德观念受到了极大冲击,爱德华时代奉行的信条是“你尽可以做坏事,只要小心街角的警察就好”。 国王本人就是奉行双重道德标准的典范,他有着大量的桃色新闻,但公开的道德标准却依然守旧。和国王相似,这一时期人们虽然在表面上还遵守某些传统观念,但仅仅是用来装点门面了。 毛姆被认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爱德华时代的人”,受时代的影响,他很快就对过去旧的道德观念进行了反思。这种思想观念的转变也体现在他对女性的伦理态度上。 1901年毛姆在他的笔记中写道:“人类普遍具有的东西不可能是邪恶的。许多伦理道德体系都犯了这样的错误:它们多少有些武断地把人的某些品性定为‘善’,把另外一些算为‘恶’。如果满足性本能从来没被视为邪恶,那人类幸福将会加大多少倍!一个真正的伦理体系应该找出这些人类普遍具有的特点,并把它们称为善。”这段话无疑可以看做是毛姆对人类追求本能欲望满足的一种辩护。相应的,毛姆在作品中也体现了这些看法。 小说《面纱》(The Painted Veil)创作于1925年。毛姆依旧沿用了自己反复使用的女主人公形象特点:“一个漂亮、放荡然而生性开朗的性感姑娘”。外向活泼的凯蒂仗着自己的娇艳美貌,原打算寻一门好亲事,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却仍旧待字闺中。为了避免成为老姑娘并躲开令她生厌的母亲,凯蒂接受了内向孤僻的细菌专家瓦尔特•费恩的求婚。 ...........................

 

第二章  情爱视角下的男性伦理观 .........................19  第一节  道德焦虑下的婚姻拯救 .............................19  第二节 原始社会中的艺术救赎  ............................ 20  第三章  毛姆的情爱伦理观及其成因 .................... 25  第一节  个人情感经历的触动 ................................25  第二节 同一时代哲学的影响  ............................... 28  ..............................

 

第三章  毛姆的情爱伦理观及其成因 

 

通过上边两章的分析,我们梳理了毛姆在男女情爱伦理态度上的“平行互逆”趋势,以及由此带来的矛盾和困境。作家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独特的情爱伦理观?笔者认为,这与毛姆的生平经历、所处时代,以及他接受的各种哲学思想有着重要的联系。 

 

第一节 个人情感经历的影响  在《十部小说及其作者》(Great Novelists and Their Novels)中,毛姆写道:“一个作家写出什么样的书来,取决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有理由去了解他个人历史中的有关事迹。” 这句话是毛姆在思考如何更深层次地研究作家渗透在作品中的思想时提到的,同样,我们也可以将此反观他自身,从相关的人生阅历中,挖掘出产生其独特思想观念的生活历程与时代缘由。  年少时,毛姆命途多舛,八岁丧母,十岁丧父。当他出生时,最小的哥哥也已经上学了,所以,年纪最小的他,得以独享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过于甜蜜和美好的开端,在母亲去世之后,毛姆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情感落差。 为毛姆编写传记的泰德·摩根曾讲,如果说基督教在《圣经》当中提到了人类从降生开始就带有“原罪”的话,那么失去母亲可以说是贯穿毛姆一生的“原伤”。毛姆自己也说:“她的死对我造成的创伤,五十年都没有完全愈合”。 可以说,这种影响是颇为强烈的,他甚至因失去而转换成一种特殊的怨恨,并且还将这种情绪延伸至作品中,塑造了许多“恶母”形象。不仅如此,母亲的突然离世,也对他的人生观造成了很大的负面效应,萌生出挥之不去的悲观情绪,他进而认为,人生无常,感情是一种靠不住的东西,今天或许你还在天堂,明天就可能被打入地狱。  .............................

 

结语

 

毛姆去世至今已有半个多世纪了,他的作品依然受到现代读者的欢迎。他的不朽,不仅仅在于他以冷静、客观的态度,在作品中自然平和地同构着现实生活,还在于他在满足读者期待视野的同时,娴熟地游离出市井街边、乡野百态之外,旁观个人存在的精神生活,观照转型时期的情爱问题。更为重要的是,他还着眼永恒,将爱情、性、婚姻等情爱内容与伦理并置,趋于终极考量,思考何为“绝对正确的伦理”与“绝对合理的行为”,以探求人类存活的人性价值。 20世纪初的英国,在疲于应付布尔战争之后,自诩为“日不落帝国”的优越感和往昔虚幻的乐观氛围逐渐消失,整个社会笼罩在严重的危机阴霾之中。高度的物质文明,不仅招致了不同社会集团的利益冲突,而且还激发了人的全部私欲。放眼所至,伴随着传统道德的沦丧,人们对于人性的力量异常失望。正如罗洛在《人寻找自己》一书中所概括的,“一切人继续反对一切人”。外在风云变幻的西方世界,尤其是自然科学的成就,又加深了人们自我评定时的悲观心绪。诚然,近代科学的发展,有助于人们改造自然,驱除蒙昧,洞察世界,但是它既无法有效地消除人性弊端,也不能给人提供精神满足的方向,相反,它在摧毁了基督教宇宙观,破坏了传统的价值体系之后,还加重了这方面的问题,“善良正在奔溃,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于当时的社会现状,两位英国作家,毛姆和劳伦斯,都不约而同地从“情爱”角度出发,表达了对人类生活的忧虑之情。..........

 

参考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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